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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者手記:理大攻防戰首夜,示威者最初和最后的瘋狂
    說天下
    2019年11月28日

    “人生于世上有幾個知己,多少友誼能長存……”當聽到《監獄風云》主題曲的一刻,我放下了手中的相機。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聽得太多爆炸聲出現了幻聽。

    眼前,是火光處處的香港理工大學。蒙著面的激進示威者游走在校園的各個角落,運輸物資,制造武器,發起攻擊。當擊中目標——警察或警車,他們歡呼大笑。當受到回擊,他們憤怒大喊,誓要以牙還牙。

    耳邊,是遠處傳來的歌聲。從《監獄風云》主題曲到陳奕迅的《十面埋伏》,從李克勤的《告別校園時》到陳慧嫻的《千千闕歌》,現場仿佛是懷舊校園音樂節。

    分裂得似乎不在同一個時空。

    那是11月17日晚上的理大。紅磚筑起的校園,是戰場,發酵對警察的仇恨,宣泄對政府的不滿。而我,一名從六月起參與了所有示威行動的前線報道的攝影記者,在這所以應用科技著稱的大學里,經歷了修例風波以來最激烈的一場戰役。

    示威者是從11月11起開始占據香港各大高校校園,并堵塞附近交通要道。16日開始在香港中文大學的示威者逐漸撤離,理大成為他們在校園最后的根據地。

    從17日上午到18日凌晨,接近20個小時的時間里,約兩百名勇武的示威者,在理大附近超過至少五個地點,向警察發起了猛烈進攻。除了他們慣常使用的燃燒彈,他們還用上了弓箭。

    經歷了五個月的風波“特訓”,這批激進示威者進攻能力“突飛猛進”。他們利用地形優勢,分別在連接理大的三架行人天橋,海底隧道入口正上方的行車路,以及附近另外一條街道展開攻勢,投擲汽油彈,發射弓箭。

    一名警察傳媒聯絡隊員被弓箭射中小腿,金屬尖頭幾乎貫穿腿部肌肉。一輛警方裝甲車被數發燃燒彈擊中,全車著火,隨時可能爆炸。而學校附近的紅磡海底隧道,香港最重要的交通動脈之一,也難免于難,被癱瘓多日。

    每次命中目標都會大大激勵他們的斗志。當成功點燃那輛裝甲車的時候,現場爆發激烈的歡呼,他們笑著,叫著,興奮地手舞足蹈。之后另一輛裝甲車駛過來,不少人主動沖上去,貼著車用手上的燃燒彈發起攻擊,有的甚至鉆到車下面去放。

    然而整個過程中,我幾乎沒有聽到他們喊任何關于訴求的口號。在長達半年的示威運動中,這些口號是他們的一大標志。對我來說,這意味著他們已經完全放棄了溝通和對話,他們來到這里,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攻擊警察。

    相比之下,警方的表現一直比較克制。他們始終沒有攻入校園展開進一步行動,只是通過幾架水炮車和裝甲車牽制示威者的行動。入夜之后,為了勸誘示威者放棄占領校園,他們甚至在附近放起了歌,印象中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也就是為什么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整個行動的前半場,示威者都表現得斗志高昂,信心滿滿。他們可能以為很快就能擊退警察,自己也可以通過學校各個出入口全身而退。但這一切只存在于他們的美好想象中。

    11月18日晚上10點左右,一直疲于應付的警方也轉換了策略,直接導致事態出現了急劇的變化。警方宣布全面封鎖校園,告知在校園里的所有示威者,離開校園范圍會立即以“暴動罪”拘捕。

    示威者的情緒開始出現變化,焦慮漸漸蔓延。他們開始在社交媒體求救,呼吁外面的示威者在附近發起行動分散警察的人手??尚Φ氖?,他們最“勇武”的“手足”都已經被困在學校里,最后這些呼吁也由于得不到響應而不了了之。

    有些人預見到被拘捕的結果,開始通過電話拜托親戚朋友找律師保釋。還有一些萌生退意,想要主動走出去投降。這些“懦弱的表現”遭到了多數人的反對和阻撓。

    凌晨四點多,我因為相機沒電只能選擇離開。離開前我回頭看一下這已經一片狼藉的理大校園,地上的碎石、磚頭、玻璃碴,是這座城市法治被踐踏的印證。而睡在各個角落因為反復的拉鋸和僵持耗盡精力的蒙面年輕人,用暴力為自己的未來加上了腳注。

    在這場曠日持久的運動中,作為記者,我親眼看到仇恨在謠言和誤解中不斷發酵,生根,一步步撕裂我所熱愛的這個城市。我漸漸麻木,抑郁,卻毫無辦法。我相信這場風暴總會過去。

    但這一刻到底會是何時?

    【責任編輯:王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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