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4-留還不留
香港正處于兩難之境。 在中央政府提全面治理,香港的政府與社會精英離德離心,對中央政府的要求和香港解困之正路,都在在刁難、阻礙。 美國等境外勢力亦伺機作亂,這樣形勢怎樣解脫呢?
一是大刀無聊斧,調整特區政府,勵意改革陋政。 但中央政府可倚靠誰改革? 香港體制之內,英國人布下陷阱多深,怎樣操作,還未清楚明白,替換領導之中會否換湯不換藥? 而最關鍵的是,香港應怎樣改革,可怎樣改革,并不是一目了然,簡單可行。 新時代、新形勢,要有新理念、新方法。 中央政府和香港社會并沒有一套可替代英國布下后殖民地體制替代方案。 沒有新理念。 沒有后繼支持的部署,大刀么,只是破而不能立,未能改困,民心難附,政權不穩。
二是定下紅線,犯之必究,紅線以外,悉歸舊觀,這是變相的放棄香港。 危難時,仍會出手救援,對香港一般不再存厚望。 讓它自作孽而自吃其苦。
與此同時,內地加強開放用深圳或海南的發展替代香港,也甚至不用替代香港,讓之逐步失去歷史的功能與價值。 以往的租界,都融入本土城市體系之內。 香港不融合于珠三角的大都會區,便會弱化為另一個澳門。 中央政府不用擔心香港的壞影響,也不用特殊照顧。 隨著回歸,帝國主義、殖民主義退潮,香港也會逐步消失于中國復興大業之內。 歷史的瘡疤,在歷史中隱退。
相比于上一選擇,這一選擇更具可行性,失誤引起的破壞更小。 香港若衰落,是逐步順應現有之走勢發展,沒有大的變動。 香港還可有機會自力更生,發奮圖強、改變衰落的命運。 事在人為,但不能再靠內地的照顧,也不能投靠外敵,堅持買辦的道路。 否則的話,國安法便可動用,今后隨國際形勢變化,國安法也會覆蓋經濟安全、金融安全,香港不是化外之地,可胡作亂為,傷害內地。
中央政府的選擇,相信傾向于第二條,主因是要在香港動手術牽涉太大,十分艱巨。 中央也無人可信可用,總不能派出南下干部接管,弄出更大的政治社會問題。 也不可能用錢收買、用錢制造虛假的繁榮,形成未來更難收拾的局面。 若是這樣,香港是否真的會衰落呢? 香港社會的大多數人是否甘于此命運,寧外逃移民而不留港重新奮斗建設呢? 一個社會的興衰,或可諉于外因,最后的決定因素還是這個社會的人能否奮斗。 香港多是過客,有誰愿重建香港,作為中國和亞洲明珠?
1213-治理改革
香港的根本問題是回歸后刻意強調香港一制來與內地隔離。 開始是中央政策要強調一國兩制下的香港自治,底下是對香港的體制與經驗的迷信。 像在內地制造幾個香港來的說法,便足以見其迷信之深。 卻對香港的歷史作用,體制性質不了解,一貫迷信英國殖民主義營造出來虛假的香港成功模式。 從占中以至去年的動亂,中美的矛盾才打破這個迷信。
但是,香港究竟怎樣,今后定位如何? 還僅只開始摸索,不可能一兩年內便把香港的新戰略、新方向定出來。 其間中美沖突,國內外親美勢力仍會營造虛假的香港模式來攻擊中國,打擊香港,以香港來壓制中國。 回歸前后的偏重香港ー制,刻意分隔香港與內地,效果是爭取了香港殖民地精英接納回歸,也培養吸引利用香港一制和兩制差異尋租牟利的一群。 回歸便順利完成。 回歸之后,香港殖民地精英意圖建立不受內地控制的自治領,并且借內地迷信香港而擴大影響力于內地。 成功的是造就了香港作為內地貪腐資金外逃國外的中轉,并因此獲大利。 香港便不止于作為跨國企業剝削內地勞動力和環保條件的基地,更主要地融入內地貪腐的體制內,成為非法資金外逃的樞紐。 即使港商由盛轉衰,香港還依靠內地外逃資金。 在回歸后繁榮更勝,只是屬少數人的額外繁榮。 而社會大多數的發滯不前,受殖民地留下的官僚的不作為治理而一步一步走上金融化和去工業化的后果-- 貧富懸殊,兩極分化,整體經濟發展無力。
這樣的發展問題轉變成社會矛盾政治矛盾,中央政府用自由行稍可彌補,卻防不了美國顏色革命的突襲。 而在突襲中,回歸前后安撫的精英為維護他們控制的香港自治領,便全面造反,在政府內外呼應。 一是抗拒習近平的反貪腐; 二是鞏固香港不受中央干預的高度自治; 妄圖捍衛內地貪腐勢力在香港的最后領土。 即使部分人相信民主自由人權,背后還有明顯的反中反共心態。 也因此在美國等境外勢力策動下,反抗中央政府,并迅速演變成反共,用政治意識形態來支撐他們反回歸,反中國的言行。 香港的主要矛盾便不再是回歸前的中英之爭,變成為與殖民地留下、培養的精英 (包括他們的接班人) 之爭。
回歸后的失策,使香港社會發展出龐大的反中反共勢力,滲透政經教育各個經驗。 要處理便不是靠國與國之間的談判,而是香港社會全面治理改革的大工程,能否成功?
1209-香港前景
林鄭月娥的施政報告沒有任何新意,不是舊酒新瓶,便是虛張聲勢,作出空洞的愿景,徒耗公帑,只是勉強討好。 報告并沒有明確承認香港面對的外部威脅、內部的結構問題,也因此并無應對之策。 一切不過是在不作為中稍作修補,讓香港的經濟與社會趨勢依然不改。 若不是中央出手,政治也會一依舊態,不愿扭轉逆勢。
按林鄭政府的施政,若沒有中央的再度出手介入,香港的經濟大概會如下: 一是進一步的金融化。 由于美國的排斥,在美上市的中資企業都會回流,香港股市便因此除了作為現有A股的第二板,也會變成中資企業海外上市的主板,大大擴容、聲勢浩大,亦會大大吸納海外資金。 連帶債券、衍生工具和相關的服務,香港作為中國的國際離岸金融中心會在交易規模、產品品種和吸納資金等將有大發展。 借助內地企業(包括它們的海外分支、合股合作企業)的發展勢頭。 香港的金融中心功能、作用將會遠超新加坡,甚且可與倫敦、紐約比拚,以至在部分領域超越它們。 美國的抑制未必有效,香港的進一步國際化,在中央政府的捍衛下,美國未必敢公開攻擊,部分美國和國際資本亦會追逐利潤參與香港的金融發展。 這是香港重大的發展契機。 林鄭政府有否作為不重要,只要中央堅持和強硬,香港都會循此發展。
這樣的國際金融化或離岸金融化,可以保證香港未來的經濟增長,也保證金融部門的擴張和高收入化。 香港社會的高收入層將可進一步擴張和收入提升。 但對社會其他經濟部門溢出的利益有限。 一是職位數目小。 二是消費高檔,除抬托房價外,消費多是進口,也會在海外。 三是房價和寫字樓上升,會給其他經濟、民生產生高成本壓力。 四是香港政府決策可能進一步受制于金融(包括房地產) 的利益,公共資源未必可向社會大眾、特別是中下階層傾斜。 與之相配是,香港其他產業,如航運、物流,以至部分貿易等會因珠三角城市的競爭而進一步萎縮,社會民生只能依靠內地外溢的消費需求來支撐。
在去年及今年的經濟打擊下,也在國安法的威嚇下,社會里不會再抗拒內地來港的旅游等消費。 這會如過往十多年自由行等的作用,在香港支持著低附加值的零售等相關服務和中下層的就業。 特區政府也可以用金融部門的收入補貼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