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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峰:世上的一切系列隨筆之九十七——最美的電影與歌詩樂舞(四)
    毛峰
    2016年08月08日

    黃昏時分,涼風乍起,漫步于杏壇路,驀然想起那首著名圓舞曲和那部絕美的羅馬尼亞電影《多瑙河之波》:

    女主人公密拉的雪白婚紗在戰爭的廢墟中飄拂著。

    美麗嬌嫩的密拉,緊緊依偎在丈夫、粗獷豪放的男子漢米哈伊,那寬廣的胸膛……

    少年時代的故鄉,海河的清流潺潺,如同夢幻。

    暮色展開襁褓,把往昔的大地,送入酣眠的搖籃。

    我在暮色中靜靜觀賞了1982年獲法國“讓·維果獎”最佳電影的影碟、先鋒導演菲利浦·伽瑞爾(PhilippeGarrel)執導的電影《秘密的孩子》:毫無連貫的情節,只是時間、光影、音樂、意義的瀑布,奔瀉、流動在美麗的男女演員的頭發、身體、衣服和神情間,匯成一汪清澈見底的優雅湖泊……真正的電影詩篇!

    不愧為讓·維果(JeanVigo,1905-1934)的偉大電影經典《駁船亞特蘭大號》的優秀繼承者。

    1993年,伽瑞爾拍攝出《愛情誕生》這一經典之作:

    兩個深陷于自我與婚姻泥潭中的男人,動人地掙扎著……當其中一個拖著自己的衣箱,沖出家門的時候,這個男人的孩子,在陽臺上撕心裂肺地喊“爸爸”!

    他逃也似地躲在大樓的陰影中,先是把衣箱摔在地上,然后又拾起衣箱、走出鏡頭……看到這里,我情不自禁畫了個十字:神??!只有你能憐憫人類的苦境!

    在伽瑞爾唯一的彩色電影《夜風》(1999)中,法國女演員卡特琳娜·德諾芙的美麗風衣,在鏡頭的晚風中優雅地飄蕩,這是德諾芙賦予的參演影片的獨特氣質;

    這一氣質同時來源于扮演男主人公塞爾吉的演員那堅挺而憂郁的氣質:這位1968年法國學潮的積極參與者,如今自愿流亡國外,但仍堅持著自己的政治信念,不向現行體制妥協,最終壯烈自殺。

    影片至此戛然而止,是伽瑞爾對全球啟蒙獨斷思維和現行體制的嚴正抗議!

    伽瑞爾的大部分電影令你屏息凝神、目不轉睛:在黑白電影《狂野的天真》(2001)中,影片主人公、一個年輕導演為了籌集拍攝反毒品電影的資金,只好鋌而走險、為販毒集團運送毒品,最后導演的女友、影片主演因吸毒而暴斃!影片把非法商業勢力對全球主流社會的滲透,絲絲入扣地呈現出來,令人不寒而栗。

    伽瑞爾的鏡頭語言如清水一樣洗凈了每一影像,讓觀眾直面事物本身。

    在寂靜中,在生命中,“影像蘇醒,緩緩顫動?!?

    這是法國電影巨匠羅伯特·布烈松在《電影書寫札記》中的句子。同樣,意大利的安東尼奧尼、羅西里尼在《蝕》、《云上的日子》、《愛情》等影片中,同樣表達了這種對人類以及萬物生存的驚奇之感:如此美麗的影像、肉體、生命,竟然沒有不言自明的存在意義。這是可能的嗎?

    像其不朽電影作品《鄉村牧師日記》、《穆謝特》、《金錢》一樣,羅伯特·布烈松在《電影書寫札記》中也創造了不朽的電影美學格言:

    “當我只聽從自己時,就創造出奇跡?!?

    羅伯特·布烈松,被尊為“電影界的莫扎特”。

    羅伯特·布烈松1977年導演的《邪惡,或許》,記敘一個長發少年在污染、罪惡充斥的世界中執意自殺、最后殘忍而死的故事:在片尾,這個少年花錢雇另一少年開槍射殺自己,他還來不及體會死前的“種種莊嚴”,那被雇的殺手就開槍了,然后從尸體身上掏走錢,消失在最后一個鏡頭的深處!

    布烈松告訴人們,應當奮起反抗而不是自殺!

    有“法國新浪潮教母”之稱的阿格尼絲·瓦爾達,在1954年導演了電影《短岬》,描寫海邊漁村的日常生活。

    導演拍攝海風中拂動的、晾曬的衣物時充滿詩意:這些浸透了亮麗陽光的衣服,在海風中劇烈飄動著,穿透這些衣物的景致,是海濱貧苦山村的純樸生活。

    肥胖的家庭婦女在喂養著小豬崽一樣的孩子們;漁民們威嚴地驅逐著法國衛生局官員的搜查;一對行將分手的男女從巴黎歸來,在斜倚村口的男人們的目光審視下走過,村民們評論道:“在巴黎,這樣的靚女,有的是……”

    鄉村社會與城市文化之間,橫亙著人類文明的兩極——動物般生活的幸福和精神生活的種種焦慮。

    臺灣青春片《藍色大門》、《盛夏光年》均觸及同性愛這一主題,而少男少女們的情感困惑、對成人世界的渴望、畏懼、對人生真諦的懵懂覺悟……全以青春期的光風霽月形式展現出來,清純如詩、淡雅宜人,與大陸社會體制、文化體制下的張藝謀、陳凱歌、馮小剛等人所代表的、那些粉飾太平、俗麗膩人的影視作品、電視節目相比,境界之高低,不可以道里計也。

    美國獨立導演Aaron Wiederspahn 用18天在美國小鎮彼得自治城所拍攝的電影The Sensation of Sight(內心的視野),講述了小鎮上一群人痛苦地尋找生活意義的感人故事:

    由 David Strathairn扮演的英語教師,因為學生當面自殺而無法教書,成了走街串巷推銷百科全書的人,那個自殺學生的弟弟,為此放棄了寫歌作曲、酗酒滋事、常受治安處罰(名模Ian Somerhalder扮演)等行徑,一個偷走父親2000美元然后不敢歸家、與妻兒亦分手的強壯開朗小伙子,一個執拗不肯原諒兒子的教堂執事……

    看著這些生活在美麗國度卻自尋煩惱的故事,我驀然想起《圣經》“浪子回家”的隱喻:浪子回頭更珍貴!

    迷失于生活意義的一代代,正為重建這種意義而受苦、奮斗著;救主耶穌基督保障了人性的復蘇:當看到英語教師和那個自殺學生的弟弟終于奮起“射殺”了糾纏不去的亡魂時,我感到莎士比亞悲劇《麥克白》式的藝術力度,那對空虛、邪惡的連聲嘶喊:“恐怖??!”也回蕩在影片中,而對救主的真實信仰就是解脫。

    我聯想到阿爾伯特·卡繆曾說:“當代講臺上,已經沒有言之有物的教師了!”

    我掙扎奮斗,要向人們言說一些盡量真實的東西。

    撰寫上述內容時,室內組合音響中播放著Mauro Giuliani(1781-1829) 作曲、著名吉他演奏家Pepe Romero和 Celedonio Romero 演奏、圣馬丁樂團(Academy of St Martin in the Fields)伴奏、著名指揮家馬里納爵士(Sir Neville Marriner)指揮錄制的音碟《吉他協奏曲》,清澈玲瓏的音流,似乎也在梳洗著這些文字?!督浀鋱D讀·列子》148-149頁這段“伯樂論相馬”文字,配以兩幅發黃的古畫圖照,其古樸淡雅,恰與西方近代早期巴洛克吉他音樂風格匹配,合構出一種靈性流動的氛圍,似乎室內的綠葉也在聆聽、欣賞,渴望著在靜謐中的婆娑齊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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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管理員】
    北師大文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長期從事國際文化傳播學、中國國學傳播、西方哲學藝術等人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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