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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哲甫談文言與白話
    汪毅夫
    2023年06月19日

    讀研究生時,我做過導師俞元桂教授布置的作業《中國現代文學史著撮要》。這一番近于“竭澤而漁”的功夫是一次嚴格的學術訓練。作業(10余萬字)不曾保留下來,而所記諸家之說卻給我很深的印象。

    王哲甫《中國新文學運動史》(胡適題寫書名)書影(來源:汪毅夫提供)

    舉例言之。記得讀本科時,老師和教科書上講的中國現代文學史一開頭便是“反對文言文,提倡白話文”。及讀王哲甫《中國新文學運動史》(北平杰成印書局1933年9月版),始知不當將文言、白話問題說成是非之爭。王哲甫說:“在新文學運動的初期,有一般人以為白話文便是新文學,文言文便是舊文學;他們以為凡是用白話文做的文章,不論是詩歌、戲曲、小說、散文等,都是新文學,活文學;反之,凡是用文言文做的文章,便是舊文學,死文學了。卻不知道白話文的作品中,固然有許多是可以稱做新文學的,然而不一定是新文學,活文學。我們能把《九尾龜》一類白話小說稱做新文學么?我們能把上海的蝴蝶派的艷詞麗語的小說稱做新文學么?當然不能,因為這些小說雖然是用白話寫的,卻絲毫沒有文學的價值。只可供報紙上補白罷了,因為白話文固然是新文學表情達意的工具,但必須有優美的思想、情感、想象為它的內容,方可為美妙的作品。反過來說,文言文的作品,也未必全是舊文學,死文學,我們能說林紓(字琴南)譯的《茶花女遺事》是舊文學,死文學么?我們讀了沈復的《浮生六記》、賀雙卿的《雪壓軒詞集》,能不為它們凄楚的情緒所感動么?你既然不能不為它們所感動,那么它們便不是舊文學,死文學?!苯咏徒邮芡跽芨Φ挠绊?,我在寫作《語言的轉換與文學的進程——關于臺灣現代文學的一種解說》(收拙著《閩臺區域社會研究》,鷺江出版社2004年3月版)時,尖銳地指出:“有臺灣現代文學史論著對臺灣現代作家吳濁流的文言作品一概未予采認,對其日語作品則一概將譯文當作原作、將譯者的國語(白話)譯作當作作者的國語(白話)作品來解讀。我們可以就此設問和設想,假若臺灣現代文學作品在寫作用語的采認標準是國語(白話),文言不是國語(白話),文言作品固然不予采認;但日語也不是國語(白話),日語作品為什么得到采認?假若日語作品的譯者也如吾閩先賢嚴復、林紓一般將原作譯為文言而不是國語(白話),譯者又將如何措置?另有語言學研究論文,將吳濁流作品之譯文當作原作,從1971年的國語(白話)譯文里取證說明作品作年(1948年)的語言現象”,并對日據臺灣時期“堅持用文言寫作”的臺灣現代作家群(包括洪棄生、連橫等)予肯定的評價。

    近讀茅家琦等主編的《中國國民黨史》(鷺江出版2005年1月版),見書中所引《吳國楨口述回憶》提及“王哲甫案”。該案政治受難人王哲甫是否即早年寫《中國新文學運動史》的王哲甫呢?心中系念,知者幸告。

    【責任編輯:呂佳珊】
    全國臺灣研究會會長,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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